看着不明所以的近三万人,梅鋗的嗓门很大:“未战而逃,愧对君父,罔顾袍泽,固斩之!”
“嗡嗡”的交谈声顿时响起,来自吴芮那边的一个头目高举起手,而后迈步走向梅鋗。
这个头目靠近了急切道:“首战还未适应,军棍惩罚就好,哪能还没有开始打就杀自己人呢?”
“不杀这百人,日后战事僵持再出现溃逃,死的就不是百人了!”梅鋗指着正在观看的近一万五千人,“勤,慈不掌兵,非是我刁难客军,若是我军出现未战先逃,斩的就不止是百人,该是所有溃逃者。”
客军来到南郡之后,南郡的军官一直在强调军律,一支军队没有军律与散兵游勇没有区别,顺风仗能打遇到硬仗就该迅速崩溃,不但是头目勤,很多吴芮麾下的头目都赞同这点。
现在梅鋗又将话说到这个份上,头目勤哪还有什么语言,苦着脸拱手退下。
“各位将士,望你们能记住以下的话:战,夫气也;胜,不可泄气;遇战无令,退者,俱斩之!”梅鋗说完对着等待行刑的兵卒挥下手臂。
暂时没有准备专门用来斩首的鬼头刀,两名兵卒按着人,一名兵卒“嘿”的一声对着跪着的人后背捅出手中的短戈,刹那间尖刺入肉声频繁出现,口被堵住的人临死只能发出闷哼声。
观看行刑的人表情不一,唯一相同的就是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面朝地倒下不断留出鲜血的尸体,那边的梅鋗还在不断警告,那句“再有无令溃逃者,皆是如此下场”像是魔音一般地灌入他们的耳朵。
初步达到震慑作用,梅鋗见没人起骚动心里其实也松了口气,他看向秦军营寨的那个巢车,注视了有一会才转身向兵堡的位置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