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蒯通摇着头:“还是成功的。至少我们没有多余的心力去阻止项氏扩张,原本蚕食长沙郡的计划也提前暴露,只能一心针对北方和西面进行备战。”
“是啊……”吕哲感叹道:“为了备战,三郡的建设停顿了,原本想要轮派部队出战积累经验的事情也落空了。”
“主上!”蒯通突然大喝了一声,吕哲收敛感叹脸色变得严肃,余下的人更是有不少打了个激灵。
蒯通只是喝了一声没有当众说出来,在他看来身为主上怎么能当着众多部下感叹呢,应该有身为人主的威严才对。看到吕哲马上反应过来,他才继续往下说:“我们虽然没有举起反旗,可是秦国又怎么会容忍有三个郡自治。所以防备秦军并没有错误。从大方向来讲,备战虽然使民生停顿,但是不也壮大了军械所需的作坊吗?这对我们日后是有大助益的好情。”
此时此刻吕哲心里却是觉得怪怪的。他与蒯通相处时,哪怕是在讨论时势和公务,蒯通很多时候总是会找机会向他输入一种主君应该有什么样举止的知识。
主君应该怎么做才能使臣下忠心,应该怎么行使权力才会使得部下畏惧,蒯通讲的最多的就是这些,相反关于军事和行政则很少提意见。原本吕哲以为蒯通也就是这样了,没想到现在谈起时势来也不差,几句话就将被动运行的利弊讲出来。
“巴郡、汉中郡,秦国在两郡建立粮仓,探子回报粮仓确实源源不断的囤积粮食,显然不是为了迷惑人而采取的假象。两郡也真的有军队在不断调动和聚集,巴郡光是在江州就有两万驻军,汉中郡的甸关也有一万五千关防戍卒。”蒯通又连续说了几个地名,可见是有花心思在了解两郡局势的。他提了一个反问:“江州离南郡有三百五十里,与之囤粮地朐忍也有两百五十里。甸关离房陵一百八十里,它是汉中郡一座卡住南方进袭的雄关。秦国为什么把军队的驻扎地和囤粮地分开,又为什么在捣毁甸关之后重新修复又进驻戍卒?”
之前只考虑秦军将要进攻,现在被蒯通那么条理分明的一说,所表达的意思十分的清楚,吕哲在防备秦军可能的进攻,秦国也是在布置防线防止吕哲突然袭击啊!
“徐岩在储备粮食,在调动军队。这是谁最先放出来的消息呢?”蒯通说到这就停顿下来。
毫无疑问,稍微一探查源头就能知道是项氏最先放出的消息,不过在传闻流传之前吕哲的细作早就探知这一情况,联合徐岩的种种举动吕哲才转变策略备战,所以说吕哲的备战是在传言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