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瞻对她的孩子气早有领教,知道如果不阻止她就没办法谈话了。经过了昨夜,他再不可能放弃她,问题是他有没有能力要她,所以他必须把所有的一切都对她坦白。
“小夏,你认真听我说。”他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眼睛对着他的眼睛。但就是这样对着她,都让他的心灵差一点失守,连忙收敛心神,正色道:“我在说正经事,在说我们的未来,你说过我们要一起面对,所以你要明白我顾虑的是什么。”
“什么事这么严重?”看阮瞻严肃的样子,小夏问道,陶醉不已的心忽然有点紧张。
阮瞻张了张口,但一时没有说出话来。他把内心世界封闭得太久,如今要伸臂把她抱在怀里,才有力量说出来。
“我――可能不久后,会做一件危及到生命的事。”他的话从小夏的发间传出,这句话本身和他痛楚的声音让小夏僵住了,可是阮瞻抱着她不放,不让她看他的脸。
“这件事是从我一出生就注定要做的,我没办法逃避,也不可能不去做。这是我的宿命,就算我可以反抗,我也不能允许自己那么做。因为,那关系到我的父亲。”
他忽然又说不下去了,小夏环在他腰上的手轻轻抚着他的背安慰道,“是什么事?告诉我吧,是什么事给你那么大的压力,告诉我,我可以为你分担,真的,我能分担。”
“我的命运三十三年前就已经注定了,我的出生就是为了死亡的那一天。”
“废话,人一出生当然就是走向死亡啊。”小夏拍了阮瞻一下,尽量显得轻松点。
“说的对,可那是自然而然的事,不像我。要我怎么说呢?只能说,我不是为生而生,我是为死亡而生,假如不是为了逢三之难的那一天,不是为了那一天奇怪的天象,我是不可能被生出来的。”
阮瞻想说得平静些,可是做不到,而他如绕口令一样的话,也让小夏一时迷茫了,可是她不打断他,等他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