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怎么确定不是幻觉呢?”
“这几天比较平静,而且下午他来了,我――我很累,所以天一黑就睡了,等醒过来,我发现――满屋子挂满了绳套,窗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打开了,风一吹那绳套就不停地动。然后那女的打电话来说要吊死我!”孙小姐下意识地用手摸着脖子,声音无意识地变细,害得小夏也跟着有点憋气,“我想叫醒他,可他无论如何醒不了。我想跑,楼下的大门也锁上了,窗子也打不开。后来可能我折腾的声音太大了,他醒了。我和他说起这件事,他发了很大的脾气,说我疯了,说屋子里根本没有绳套。我一看,房间果然什么也没有!因为我之前和他说过许多次,房子里有怪声,有个女的一直**我,想杀了我,可是他根本什么也听不到,也感觉不到。这次我再这样说,他气得扭头就走,我怎么求也没用。而他才一走,门又被锁上了,我出不去。那女的只找我,她只想弄死我!我没办法,只好给你打电话,那天你发名片时,我特意拿了一张。今天我发誓那不是幻觉,因为我掐了自己好几把,如果是幻觉,我会清醒的。”她说着把手臂伸出来给大家看。只见她手臂上有几条深深的抓痕,虽然不再流血了,但还是可以判断出伤口很深,那种程度的伤害,就算昏迷也会醒的。
“怎么办?怎么办?我不知道和那个女的有什么仇,她为什么来缠我!她会找我的!她会找我的!”
“之前你说你以为自己产生幻觉,就是因为他没有任何感觉是吗?”包大同答非所问,对孙小姐屡次提及的‘他’很感兴趣,“请你原谅我的无理,可是我必须问清楚,你说的他――是谁?”
问起这个人,孙小姐有些犹豫,抬眼看了看小夏和万里,好像不太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但她这一番表现,已经让人猜出来那个男人是她的情人,也就是她包养的男人。
因为孙小姐常常来酒吧,渐渐的就有人吐露过她的底细。她本身虽然名牌大学毕业,不过来这个城市没多久就被包养了。从她平时的消费来说,那个男人似乎很疼爱她,不过据说那男人因为生意忙碌,不常找她,于是深闺寂寞的她又找了个情人。
“这样,我先送小夏回去,你自己看着办吧。”万里站起身来。
“好吧。”包大同点点头,“不过佣金要扣一成。”
小夏没说话,但是白了包大同一眼,用很明白的眼神告诉包大法师:谁理你!我今天受的惊吓还没人赔偿呢!
“我也就是说说。”包大同无奈地眨眨眼,目送小夏和万里离去,然后继续询问孙小姐。
而对于小夏而言,因为那阴森的眼睛一直在她脑海盘旋,她有点不敢单独呆着,又不愿住万里那桩鬼屋去,所以只好和万里窝回到了酒吧的二楼去。
那里是阮瞻的地盘,有他的东西、他的味道、他的气息,虽然他人还没回来,但还是让小夏感到安心。
这一夜,包大同没有回来,直到天色完全大亮,包大同才出现。
“别这样看着我,我和孙小姐是纯洁的雇佣关系。很纯洁、很纯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