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
“没错。”阮瞻望着司马南狐疑的眼神,慢慢地说,“所谓做贼心虚,当初你来这座塔释放那些怨灵的时候,没有在这里多作逗留,所以并不知道这塔里的风水大阵不仅能镇住怨灵,而且可以把所有的非自然能量吸走。越往上走,这种化解能量的力量越大,这里是顶层,所以在你犹豫着是不是进暗室杀了我的时候,你的异能已经被化解了大半!”
“原来这就是你引我进塔的原因。”司马南何等聪明,立即明白了阮瞻的用意,“你觉得我老了,不如你高大,一定在近身肉搏上输给你。你不想用高超的道术,而是想用最野蛮的原始方法来解决这一切。”
“原始没什么不好。”阮瞻冷笑一声,“最原始的陷阱往往能捕到最大的野兽。你输就输在不明白简单直接的道理,每做一件事都要有复杂的计划,还要为自己留后路。当初你不完全破坏这座塔,不就为自己将来控制怨灵做筹码吗?不然,今天怎么会给了我机会?”
司马南又假装无意的向楼梯退了一步,同时背在背后的右手慢慢地画动着什么。他怕阮瞻发现他的举动,动作不敢过大过急,只是活动着手指。
“无论你说什么,动用武力都是最下等的方式,枉费你天生的良能,也枉费了你父亲辛苦地栽培。” 他和阮瞻说着话,企图分散阮瞻的注意力,“我不用和你讲什么上兵伐谋,但是你应该明白,道术中攻心为上,其次是修炼自身,然后是使用神器,最差的是施符作法。而你呢,直接依靠体力,这和农夫械斗有什么区别?!”
阮瞻没有说话,只一瞬不瞬地盯着司马南,这让他心里发毛,不由得加快了右手的动作。
他比阮瞻功力深,不必那么明显的虚空画符,手在身后小范围的活动也能让他通过扭曲的时空,回到外面对他有利的地方去。从阮瞻嘴里得知这个塔会吸取各种异能后,他有些后悔当初自己的粗心,但细一感觉,他又觉得塔能并不霸道,回到外面去,他的灵能应该可以回复。
那时候,占上风的还是他。他靠的是实打实的道法,阮瞻只是凭借着拼命和智计罢了。
他迅速在身后画完符咒,感觉到时空扭转时带来的些许微风,对着阮瞻轻蔑地一笑,“小子,还是凭实力说话吧!”说完,抬脚便走。
然而此时,身边突然传来‘嗖’的一声响,好像有一只箭向他射了过来。他下意识地一闪身,那股凉风一下从他肋下穿过,打在扭曲的时空通道上。
时间紧急,他没有反应过来,依旧一步踏出,但他并没有如想像般回到塔外,而是撞到了一面看不见的墙上,这让他趔趄了一步,差点跌倒。
这小子,竟然用掌心雷又把时空通道打散了!
司马南又惊又气,伸手扶住楼梯栏杆以免跌倒,耳边就听阮瞻说,“你老人家是那么诡计多端,又法力高深,我怎么能没注意到你的右手呢?”
他注意到他的右手,却假装不知道,这不是耍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