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活着。”万里非常认真地说,同时抓住了小夏的手。感觉她的小手冰凉,用力握了握,给她信心和勇气:“这才重要。”
小夏点点头。她早就明白这一战的凶险和艰苦,也明白万里说得对,可是任何一个女人亲眼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受到这样的伤害都不可能无动于衷。她知道自己既然帮不上忙,就应该尽量不要添乱,可是她很怕自己会忍不住,所以虽然那么想看着那亲爱的面庞和身影,但还是转过身去,缩在那块巨石的角落里,堵住了自己的耳朵。
“我不敢看了,有什么转机,一定要叫我!”
万里答应了,偷看了一眼远处的包大叔。
包大叔也躲在一块石头后面,但是距离中间的那片空地比较近。他也知道出了意外,因为还没到推算好的时刻,老友看来就把持不住了。他的目光不似小夏和万里那样集中在阮瞻身上,而是看向了洞口。当一条黑影出现在那里时,他深深的一叹。
没错,老友已经被恶气完全控制,虽然还未成魔,可是魔力已出,也认不得人了,这种局面对他们来说会更加艰难。他亲眼看着阮瞻布的阵,很清楚那个阵的启动要布阵人进入阵后才能进行,也就是说必须由阮瞻进阵后亲自启动,别人帮不上忙。
而且启动那个阵需要很强的灵力的,以阮瞻目前的能力肯定不行,必须到月蚀的那一刻,阮瞻的力量达到最强,而天意的能力降到最弱,这一切才有意义。所以他能做的就是帮助阮瞻拖到入阵的时间。从目前的情况看,情势十分不利,能不能阻止天意成魔都是未知数,更不用说保住阮瞻的小命了。
可是如今已经没有其它的办法,只有大家同心协力,拼命一搏。
眼间阮瞻勉强起身,拿着血木剑的手都无力抬起了,包大叔一闪身从石后走出,抽出背在身后的剑,在自己指上一划,然后以血在剑身上写下符咒,对准老友的后背。
“原来有帮手,可又能奈我何!”阮父根本不回头,狂傲地说:“那你为什么在山洞里像耗子一样窜来窜去不肯出来,两人联手不是死的慢点吗?啊,不对,应该有三个人,不,是四个,一个没什么法力但体质特异的人,一个女人,还有一个有些法术的人在结界的外面。干什么?围捕我吗?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为什么在这里,是不是你们抓的我?啊,我知道了,你们知道一会儿会有月蚀,是我练魔功的关口,所以来杀我的对不对?”说到最后几个字,声音转厉,眼中的红光骇人的闪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