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镐有些疲惫的摇摇头,“如果江烽在与大晋的中原争夺战中失利,也许我们还有机会,但前提是我们现在必须要生存下来。”
“如何生存下来?”萧俨似乎是明白了一些什么。
“交好蚁贼,然后放弃楚扬,向徐州请和,反击越国,夺回常州”边镐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
“交好蚁贼没有问题,我愿意出使蚁贼与秦权商谈,但放弃楚扬,这十万大军的根基……”
萧俨看了一眼李昪。
吴军士卒主要是选自两地,一是润州的句容、延陵,这就是所谓的丹阳兵,自汉以来就是出精锐步兵的所在,二是楚州的山阳,而水军则来自丹徒、江阴和江宁,但问题是军将的家眷亲属都大多在扬州,包括李昪、边镐乃至他萧俨的家眷都在扬州,丢掉扬州,家眷亲属尽皆落入徐州手中,这如何是好?
“与蚁贼交好一事简单,只要承认蚁贼,同时愿与蚁贼言和,以蚁贼现在内部形势,西面尚有钟氏大军逼近,不难解决,无需萧兄前往,但徐州那边却需要萧兄立即去一趟,可以直接去扬州面见徐州军方面能做主者,我们愿意放弃楚扬二州,但请善待家眷,吾闻江烽麾下徐州军素无烧杀掳掠之行,想必此事不难,关键在于要保存我们楚扬二州,尤其是扬州的兵力,让其撤退到丹徒和江宁,另外还需要求得徐州对我们日后在江南生存的支持,维持我们愿意以父兄侍徐州”
边镐说出最后一句话时,面容已经有些扭曲,显然也是竭力在压抑内心情绪。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望向了李昪,这个态度可谓屈辱,但是这可能真的是解决目前吴军未来前景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