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觉得这也可理解,我们和南阳方面现在这种复杂的关系,刘玄势力的强大,他们都并非一无所知,相比之下,我们固始军的根基太单薄,哪怕我们曾击败了蔡州军,但是很多人可能会认为是侥幸。”
张万山也实话实说,接触这么久,他知道这位主上不喜欢虚言。
“在路上叔祖也曾经不无忧虑的问过我,加入南阳方面对光州士绅们提出各种要求,他们该怎么办?我没有正面回答,只说大人您会处理好这类事情。”
“光是一句话,怎么可能打消他们的顾虑?”江烽目视前方,策马疾行,“归根结底,还是我们固始军没有真正在这些人心目中树立起不可战胜的形象,而要做到这一步,那就需要不断的胜利来积累,蔡州军也正是通过了与大梁之间的多场战争,从大梁口中抢走了南陈州,才赢得了周边诸藩的认可和尊重,而南阳,还没有真正做到这一步,我们就更不用说了。”
张万山对江烽的话深以为然,但是他却也有不同意见。
“大人,我们固始军从建军到现在也不过只有半年多时间,如果要和南阳军或者蔡州军相比,恐怕太苛刻了,就在这短短半年间,我们已经经历了两场极其惨烈的恶战,每一场战争我们的战损都超过了三成以上,但是这并没有打垮我们,反而使得我们的战斗意志更加坚强,同样也吸引到更多的人来加入我们固始军,我觉得这值得我们骄傲”
“万山,你觉得我对我们自己要求太苛刻了?”
江烽很欣赏张越的这个远房侄子,头脑灵活却又不盲从,能够用自己的头脑来考虑问题,不因为自己态度而改变,这尤为难得。
或许这小子限于天赋,在武技上难以有大成,但是却在这些方面完全可以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