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刘健如今正和前大学士谢迁在一起,之前一系列的事情都是出自谢大学士的谋划,和老父的调度,从那奸佞的应对可以看得出来,他确实是有所顾忌的。
他既然顾忌天下的安危,又顾念百姓的死活,那么士人们也就有了叫价的本钱,之前是奸佞唆使皇上绑架社稷,向外朝勒索,现在风水轮流转,换成自己这边勒索谢宏了。
哼!比起玩手段,那两个少年怎么可能玩得过
在朝堂上盘踞千年,经过了千锤百炼士大夫?这一次的把握不是九成,而是十足十的!
奸佞再有手段,难不成还能变出来粮食不成?若皇上真是一意孤行,那么待到明年,京城乱起的时候,也就是昏君下台,奸佞授首的时候了!
想到得意处,刘公子连屁股下面传来的冷意都不在乎了,要说这十一月的天还真冷,明明已经在袍子上加了两层内衬了,可还是挡不住这刺骨的寒意。
唉,这都是为国为民的付出啊!刘公子满怀感触的叹息了一声。
“旨意出来了,皇上下旨了!”正这时,有那眼尖的,正看见一个小黄门出了午门,过了端门,眼见着往承天门这里来了。那小宦官脚下虽急,可身形却稳,双手平举,稳稳的捧着一卷黄绸,很显然,是圣旨到了。
这一声惊呼,惊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本来低头静坐的言官们都是抬起了头,围观众也开始向前拥挤,落在后面挤不上去的也都纷纷掂起了脚,竖起了耳朵,生怕漏过一个字。
士人们已经被压抑的太久了,自景泰年间以后,神圣无比的儒家子弟哪里受过这样的挫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