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梧雍满心委屈, 跪在地上说道:“母皇您是不知道,南疆有人要害孩儿。我骑在那马背上, 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觉得后背发痒……反应过来后已经是莫名其妙的摔下马。”
“肯定是有人对孩儿用了巫蛊之术,就是想看我犯错,想让母皇您嫌弃厌恶我。”
蒋锟钧见太女事到如今还在找借口, 只觉得胸膛是又胀又堵, 真想一巴掌抽过去, 怒道:“没用的东西,你刚才要是跟朕说是第一次上战场害怕,朕还觉得你最少是个实诚的孩子……”
“这么些年来,倒真是朕把你宠坏了, 你看看你,再看看老八,同样上战场,你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
蒋锟钧说这话纯粹是因为恨铁不成钢,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话听在蒋梧雍的耳朵里,就是皇上眼里只看得见老八,对她这个太女处处不满。
蒋梧雍自觉吃了许多苦,回来半句安慰都没听到,就迎来劈头盖脸的一顿说落责骂。
她想想自己在南疆受的罪,再想想姨母榕抻如今还不如一个参政受重用,还有她父君之前被禁足数月……
只觉得胸口窝着一团火,烧的她理智全无,梗着脖子红着眼睛,问道:“您一直拿我跟老八比较,是不是觉得我不如老八更适合做这个太女?”
蒋梧雍的大声质问让蒋锟钧一愣,随即拍桌怒道:“你就不知道反思一下你和老八的差距,心里就只有太女之位!”
心里就只有这个太女之位,蒋梧雍心里在乎的自然只有这个太女身份。
出征南疆,战场的残酷,没能将蒋梧雍磨炼成一个沉稳有担当的人,反而让她越发意识到权力的重要性。
皇上年后派去南疆的将军,明面上说是去辅佐她的,而实际上权力要比她这个替皇上御驾亲征的太女要高。
南疆条件虽不如北疆艰苦,可跟京城比,还是差的太多。
蒋梧雍一个养尊处优惯了的人,哪里受得了南疆的枯燥乏味,总想出去找点乐子享受享受。
可蒋梧雍不管想做什么想去哪儿,都会被一个将军所限制。对方态度不卑不亢,只说是奉命行事,让她莫要为难她们。
奉命行事,奉谁的命,行什么事?
母皇难道就当真不知道,她一个太女,在南疆过得比个副将还窝囊?
蒋梧雍本想回京后能过回以前的舒坦顺心日子,谁成想才半年时间,京中朝局大变。
蒋梧雍跪在地上,握拳嚷道:“反正不管我做什么,在您心里都比不得老八就是了,您怎么就不信我摔马是被人下了巫术……老八老八,说不定要害我的人就是她,我死了出了事,这太女的位子就是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