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两还是二两?
能够他衣食无忧的过一辈子吗?
不能,因为她魏悯不过是个没权没势的寒门,命如蝼蚁般低贱!
魏悯咬紧牙关,手指紧攥成拳,手背上青筋毕露。
这罪,她不会背,更是不能背。
她要拖时间,等晋老或者她背后的皇女出手。
一天的时间过得飞快,这天里魏悯一日三餐齐全,期间也没再有人给她用刑或者提审。
第二日上午,魏悯伸手理了理自己身上起皱的衣服,垂眸看着自己脚上的鞋子,眼底一片柔软之色。
这是阿阮用家里仅有的好布,一针一线熬了好几夜给她做出来的。
她上京赶考一路上都没舍得穿,直到省试那几日才穿在脚上。
狱卒站在铁栏前,道:“魏悯,大人要见你。”
魏悯挺直脊背,走了出去。
她虽是寒门文人,但寒门有寒门傲气,文人有文人的风骨。
……
年前阿阮就数着日子,想着魏悯今日该到哪儿了。
等冬天来临风雪肆意的时候,阿阮手揣在袖筒里站在堂屋门口,眼睛看的是天际间一片洁白,想的却是魏悯身上的衣服暖不暖和,雪天赶路时脚上的鞋子合不合脚?晚上捂不捂热被窝?
过年那天,魏洛一早就来接阿阮去他家。
怕魏怜和孙氏担心,白天阿阮脸上始终挂着笑,可晚上从孙氏家回去之后,阿阮离老远看着路上的万家灯火,再看看自家门框旁孤零零的两个灯笼,以及漆黑无光的院子,鼻子一酸,眼里就是一片湿意。
就这么好不容易撑到整月十五。元宵节点花灯,看烟火吃汤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