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阮则日夜给魏悯赶制了双鞋子,又把她冬日里的棉袍拿出来晒晒,给她收拾好行李。
分别的日子总要来临。
同上次乡试一样,阿阮早上起来给魏悯做了顿早饭。
饭后魏悯亲了亲阿阮的额头,“等我回来。”
阿阮温顺的由她抱着,脸贴着她的胸口,闭着眼睛听她一下又一下强有力的心跳声。
“不管此去结果如何,我都会回来。”魏悯低头柔声道:“你照顾好自己,明年开春等我来接你。”
阿阮眼泪无声流下,却又被他飞快抹去。
——你路上照顾好自己,我在家里一切安好,你别担心。
阿阮扯出一个笑脸,主动将手里的包袱递给魏悯,从她怀里退了出来。
魏悯和魏怜走远之后,阿阮所有伪装的坚强仿佛都跟着她一起走了一样,不舍的蹲在地上哭了出来。
深秋的清晨,天还黑着,阿阮孤零零的蹲在村头,背影显得格外的单薄消瘦。
……
省试是由礼部主持的全国考试,又称礼闱。于乡试的第二年,即逢丑、辰、未、戌年举行。
届时全国举人将来京师会试,考期在春季二月,故又称之为春闱。春闱也分三场,分别在二月初九、十二和十五日举行。
不少举人都是乡试放榜后就开始陆陆续续的往京城赶。路途远的去的早些,路途近的去的晚些。
这一年,多数上京赶考的举人都是没机会在家里过年的。
一路走来,魏悯相识了不少同入京赶考的举人,哪里的都有。
大家结伴而行,倒是安全的多,至少赶不上驿站时,十来个人窝在破庙里也不用担心有大虫闯进来。
走了大概两个多月,天气越来越冷,魏悯的棉袍早已裹上。今日醒来推开窗,就见外面的院子里落了一层薄薄的雪。
雪景通常是文人墨客,风流雅士的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