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准,还真的要变天了。”谢珣神情淡漠。
沈绛怔住,问道:“出什么事了?”
谢珣说:“太子的奶兄陈岩死了。”
沈绛眨了眨眼睛,一个奶兄死了而已,需要这么大惊小怪吗?顶多就是太子伤心两日。
“锦衣卫在他的家中,发现了信件,证实护国寺暗杀端王,乃是陈岩所为。”
沈绛:“什么?”
平白死了一个奶兄不可怕,可是从他家中发现的信件,却可疑至极。
这不就是在诏告天下,是太子派人刺杀了自己的兄弟。
端王这次是真的险些被杀了。
沈绛吸了一口气,问道:“这种书信,为何会被锦衣卫发现?”
按理说这种秘密往来的书信,不是应该立即收到,就会销毁。
岂能留在家中,这不是存心给人抓把柄。
除非……
沈绛低声问:“莫非这个陈岩的死,跟端王一系有关系?”
“有没有关系不知道,但是陈岩的死很蹊跷,他家里嫡妻非说是新纳的小妾,将他害死。可是那个妾室也并非全无背景,她兄长是个举人,本就是将她嫁给陈岩,想走通官场人脉。”
“这个举人直接状告到三司,说陈家对他妹妹屈打成招。”
“一来二去,这桩私官司闹了起来,被大理寺卿章汯受理,他原本也只是以为小事一桩,却不想锦衣卫介入。居然还从陈岩家里搜出这种东西。”
信件这样的东西,白纸黑字,可谓是铁证如山。
沈绛轻声说:“这个大理寺卿是不是先前,在金銮殿上帮我说过话的那位大人?”
谢珣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