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瑶看向台狐。
后者现在是原国的宦者令,也算是一种鸡犬升天的受益者。
“楚地线报,楚君薨逝。”台狐说道。
宦者令是什么官职?其实就是宫内侍者的统管者,负责管理内廷事务,同时还帮君主管理一些不好摆在明面的能人异士。
孙武说道:“君上,此时不宜大军南调。”
虽说智瑶表现出来的性子有点急,不至于这时候帮楚国完成众志成城啊。
“寡人写有吊信之文,二位可代寡人斟酌一二。”智瑶说道。
二人先后看完,没有表达什么意见,内心里则是多少觉得智瑶真能放得下身段。
其实就是智瑶回顾了一下楚君章的平生,还是以中原之君的角度,提到了楚君章年幼即位后的艰难,肯定了楚君章为之奋斗的成就,再指责楚国众臣一点都不会为君主分担,对战场上箭失无眼感到世事无常,最后再表达对楚君章薨逝的哀悼。
话说,哀悼是“巫”的事情,史官也能哀悼一下,一国之君那么干有点突兀,确实也是很够意思了。
孙武说道:“君上乃是示弱楚国,诱使楚国北上愈众?”
人家楚国的三观跟中原列国不一样,真不是智瑶隐隐约约表达悔意,再放低身段就能够消除楚人的恨意。
相反的是,智瑶那么干只会让楚国认定原国有大麻烦,害怕楚国大军北上复仇。
司马穰苴问道:“若是诸侯得知,盟好与楚?”
智瑶笑呵呵说道:“既是大战无可避免,与我为敌竭尽显露……”,后面的话不需要多说了。
不一定是诸侯可能会有动作。
智氏的立国方式,注定内部也不会多么干净。
对于一个国家来说,内部的敌人总是比外部的敌人更麻烦,创造机会让内部的敌人暴露,总比在危险的时候突然暴起好很多。
孙武问道:“君上,此次起兵多寡?”
智瑶没有马上回答孙武的问题,反而是对司马穰苴说道:“妫姓陈氏迁徙,东来短期可为无主之地。”
司马穰苴并没有任何的意外。
东来对原国来说就是熟得不能再熟的果子,伸伸手就能摘下。
目前原国面临大战,东来几乎被妫姓陈氏给搬空,确实不用太着急去占领。
司马穰苴说道:“乡间野人或入城邑,亦占村落,日后可为原国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