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驹说道:“今岁我亦南向,或将攻伐‘新郑’。”
同在一个国家,互相之间要干点什么,动作太大根本就瞒不住谁。
哪怕不在同一个国家,有心关注的话,动作太大一样瞒不住人。
毕竟,出动的人数太多,事先总是需要先调度粮秣,往来的运粮车队庞大又行走频繁,无法将沿途的无关人等清理干净,乃至于设卡保证外人不进入该区域,再好的保密工作都是白搭,别说某地需要大肆建设粮仓用于储存粮草了。
得嘞!
魏驹率先透露自己的最终目标是什么,为的就是想知道智氏今年想做什么。
智瑶说道:“我欲开渠,今岁无有大战。”
这倒是让魏驹微微失神了。
老智家的粮秣调动比魏氏还要庞大,不少家族还以为老智家今年要展开灭掉齐国的行动呢。
魏驹欲言又止。
智瑶心想:“别奢望用这一套打听更多的消息。”
“开渠?”魏驹还是问了。
智瑶用理所当然的表情说道:“得地无有开垦,扩土为何呀?”
诸夏族裔给出这种答桉,简直是无懈可击啊。
如果说是百年前或二十多年前,晋国各个家族开发力度很一般,一场规模浩大又显得很残酷的内战打完,谁还没有一种紧迫感,玩命地开发可利用耕地呢?
理所当然的,随着各个家族的存粮增多,用兵的频率和规模也是一次比一次大,尤其是几个卿位家族,使得周边的邻居一个个倒了血霉。
魏驹又开始欲言又止了。他不相信魏氏知道的事情,智氏会一无所知,今年代国那边可能有大热闹可看,搞不懂智氏怎么好像不在乎的样子。
代国的什么热闹?赵母恤的姐姐季嬴将要嫁人,对象正是不配留下名号的代君。
至于为什么魏驹认为会有热闹,指的不是婚礼的热热闹闹,完全是猜测赵母恤一定会闹出点什么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