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来到“黄父”,邑宰很识相地出城三十里迎接,汇报智瑶离开之后发生的大小事。
琐碎的事情挺多,大多是跟智瑶在“黄父”创办的产业有关。
比较大的事情就是孔子过来,好几次提出又要走,一众弟子好劝歹劝才留了下来。
智瑶知道孔子为什么几次想走,无非就是现在的晋国简直过于礼崩乐坏,大臣相攻使用的手段变成无所不用其极,国君各种弄权无有为君者的“伟、光、正”,着实跟孔子追求的“大治”区别太大了。
尴尬的是孔子又知道自己面临的窘境,他离开晋国能去哪?去同样爆发了内战又出兵要干涉晋国内乱的卫国,还是跑到以前得势动辄要黑一把的宋国,又或是跑去明显想搞事的齐国?
整个世界哪里不污秽?独有晋国这边有人愿意接待孔子,为了人设意思意思也就行了,表演太过就不好啦。
智瑶让军队在“黄父”城外驻扎休整,他自己则是进城与孔子会面。
作为客人的孔子没闹什么幺蛾子,尊礼从礼,该咋就咋。
一阵闲谈之后,智瑶道明真正来意,说道:“国中不幸,以至乱局丛生;寡君不幸,诸侯相约来攻;智氏有幸,可为国而战;今次得见师孔,有一事相求。”
孔子是个古板的人吗?他要是老古板的话,怎么可能一朝有权把权使,弄死自己的政敌与学术大敌少正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