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灌摇摇头道:“都累坏了......而且士气有点低,至少得歇上一日,好好犒劳一番。”
“这就累坏了?”赵楷一愣,“才打了一阵怎就不行了?”
何灌苦苦一笑:“大王有所不知,臣麾下的帅府牙军都是河北禁军的底子......河北承平日久,禁军素不习战,身体自然不如西北禁军恁般强壮。让他们带着几十斤重的步人甲从大名府走来就已经累坏了,刚才又苦战一阵,耗了许多元气。如果不好生休养一番,是不可能再上战阵的。”
这就耗费许多元气了?
赵楷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才到哪儿啊?从大名府到黄河西岸才多远?刚才那一阵打也不知道有没有两刻钟?这就要好生休养一番了,这样的军队怎么能和金人打持久战?
“孤王可以出重赏!”赵楷想了想,一咬牙道,“再去从弓手、弩手中招人充枪手、长刀手和长斧手......一人给五十贯财货!”
何灌却没有挪步,只是摇摇头道:“大王,不成的......弓手、弩手平素不习长兵刃,便是贪图赏赐,仓促上阵,也打不过常胜军那帮久战老卒的。常胜军那边原有万余人,被咱突然一击,打死或俘获了最多一千数百人,还剩下至少八千几百人,不算少了,足够固守营垒了。”
他顿了顿,又道:“大王,老臣观金兵营垒坚固,守军调度有序,并未因郭药师死而大乱,可见其军甚为精锐且有准备......我军虽众,但不擅攻坚,若久战不下,只会折损威名,不如见好就收。”
“大王,何太尉言之有理!”魏府义从军的统制王渊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现在收兵,那也是一场空前大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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