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京城里的舆论就像是狂风吹过一般,统一了口径。无数人夸福乐郡主纯孝,美若天仙,至于祸水一说,竟是渐渐消失了。倒是严家的名声一落千丈,好像他们家的儿郎都成了好色之辈,无耻之徒。
就在大家以为这事应该就这样收场时,严家又出了大事。
严家的亲家陈氏一族,竟然带着人打了严家大郎一顿,而且还是蹲守在户部大门口打的。陈家大哥打完人,哭着一把鼻涕一把泪,述说着自家妹子被左相夫人磋磨,甚至弄得流产这件事。
世人虽然讲究孝顺,但也讲究慈悲二字,晚辈孝顺,长辈却严苛,甚至把人弄流产,这不是恶婆婆是什么?
陈家人打完严家大郎以后,又跑去严家大门闹了一场,最后一家人带着家丁闯进了严家,把面色苍白,身材消瘦的陈氏从严家抢了出来。
随后传出消息,陈家要与严家和离。
陈家与严家闹出这种事,看热闹的群众已经没有心思再去关心班家与严家恩怨了,大家每天看着陈家派人去严家门口大骂,泼污水,竟多了好几项闲暇之余的谈资。
陈家也算是京城望族,与京城很多人家都交好,所以两家闹起来以后,一时半会竟没有传到云庆帝耳中去。
大月宫,王德走到伏案看奏章的云庆帝身边,小声道:“陛下,成安伯求见。”
云庆帝揉了揉眼睛:“宣。”
他近来心情不太好,因为自己比较看重的臣子一家,竟然逼着他的表侄女下嫁,因此还气晕了姑母。
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但也有肉多肉少之分,更何况还牵涉到皇家颜面,那就不能当做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