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迁的一番话说头头是道,让他心中赞服不已。
当下众人收拾过了,来请两人进殿歇息。
王伦一马当先,坐在大殿正中央,吃着随从热好的吃食,一边同杜迁说道:“既然咱们已经决定在这里落草了。
那明日便将人手招来,然后等山寨收拾妥当了,便开始广纳贤人,壮大山寨。
这梁山广阔,光是这处平台,咱们那百十口人就守不过来。”
“哥哥说的是,明日里我便去将旧部拉来,再顺便找些泥瓦匠将山寨修缮一番。”杜迁点头应下。
随即又面露迟疑的道:“只是咱们先前没有剩下多少银钱。
这粮食还能顺带抢些带回来,但那些泥瓦匠的工钱却是不能不给,否则的话恐他们不尽心。
再有,手下的弟兄们也是活不下去了才跟着咱们的,但他们家中还有老小,终究不好一走了之。”
“无妨,你尽管去办。”王伦一摆手道:“这银钱的事,我来想办法。
我往日里曾与沧州柴家庄的柴大官人交厚,待我书信一封,定然能筹来些钱粮。”
“还是哥哥本事。”杜迁闻言大喜。
“不过有一点。”王伦忽的看住了他道。
“哥哥但说。”杜迁一愣,问道。
“既然咱们已经落草了,那还给什么工钱?”王伦冷笑一声道:“兄弟你自去许以厚利将工匠招来。
但是既然来了,那便给我留下,哪个敢闹事便一刀砍了,再将他的尸首送给官府,治他个私通匪类的罪名。
到时候,他全家都要跟着遭殃。
我看哪个还敢闹事。”
“就依哥哥。”杜迁看着王伦眼中的寒光,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