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守成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原本想着,陈安晏的要求无非是被判齐太后,可陈安晏的这番话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合着他大半夜不睡觉,专门来寻自己开心不成?
而这对于他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因此,赵守成虽说有些诧异,但还是立刻点头同意。
不过,赵守成为官多年,也知道没有这么便宜的事,因此,他不动声色地说道:“陈大人有什么条件不妨直言!”
陈安晏立刻笑着说道:“赵大人不愧是聪明人!”
稍稍顿了顿之后,他又接着说道:“我要银子!”
“陈大人要多少银子?”
“你从两淮贪了多少,我就要多少!”
不等赵守成说话,陈安晏又接着说道:“赵大人可千万别说你两袖清风,从不贪墨银子,你上任数月,便已收下了三十余万两!”
赵守成听了暗自心惊。
他的确已经收到了三十多万两。
这次来京城,他先是花了几万两给齐太后准备的寿礼,又另外准备了二十万两,其中一部分是孝敬齐太后的,另外一部分则是孝敬单文柏等官员的。
虽然自己只留下了区区数万两,但他却是知道,有了齐太后他们撑腰,日后才能有源源不断的银子。
他没想到的是,陈安晏竟然能将他贪墨的数目一语道破。
不过,尽管他心中有些诧异,但对陈安晏却是看轻了几分。
赵守成原本想着,陈安晏深夜前来,必然是为了皇上来拉拢自己,却想不到他只是为了银子而已。
见到赵守成不说话,陈安晏皱着眉说道:“怎么?这件事很为难?”
赵守成冷笑着说道:“陈大人岂不是明知故问,我若是将银子都给了你,齐太后那边我如何交代?”
陈安晏立刻笑着说道:“赵大人放心,那个时候天下都在皇上的手里,你还用得着担心齐太后吗?”
赵守成脸色一变,说道:“这种事情,谁都说不准!”
陈安晏微微一叹,思忖了片刻之后,说道:“你每个月都派人将银子送来京城,至于齐太后那边,你只需推托说等年节的时候一并送上便是,想来到年节的时候,一切都早已尘埃落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