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时候只有几根烛火,薛启堂也看不到陈安晏的脸色。
不过,很快他便又叹了口气,说道:“我跟郡主身份悬殊,而且,我又有病在身,想来那位韩王爷也不会放心将郡主嫁给我。”
稍稍顿了顿之后,陈安晏又接着说道:“说不定哪天,我就……”
显然,陈安晏对自己的病还是不太乐观。
不过,薛启堂却是知道,有玄极观的人出手,陈安晏的病应该不用担心。
而且,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诊治,陈安晏的情况其实以及有了一些好转。
若不是陈安晏一直太过劳累,整日都在为皇上的事情操心,为他治病的进展应该要更快一些。
所以,在薛启堂看来,陈安晏所说的这个问题,根本就不是问题。
但他也有些犯难。
因为他可不敢向陈安晏透露玄极观之事。
尽管如今的陈安晏深得皇上的信任,但就算是大梁皇帝,终究还是不及玄极观的分量。
因此,他在想了想之后,却是沉声说道:“你放心,就算是老夫豁出性命,也定会将你的寒疾治愈!”
陈安晏似乎有些意外,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见到陈安晏如此,那薛启堂又接着说道:“所以,这根本不是问题!”
面对薛启堂的目光,陈安晏却是有些无奈的说道:“就算如此,我现在得帮皇上执掌大权,也未必有这样的精力……”
薛启堂听了却是冷“哼”了一声说道:“你跟皇上今年都是十三岁,郡主已经十六岁了,大部分姑娘在十六岁的时候已经出嫁了。若是按照你的说法,等你跟皇上都十六岁了,那个时候郡主都已经十九岁了,十九岁还不出嫁,怕是要被人说闲话了!”
薛启堂说的不错,大梁大部分女子,在十四岁的时候便开始有媒婆上门说媒,到十六岁的时候便已经准备出嫁了。
就算一些大户人家,乃至王公大臣家中的女子,也很少会有过来了十八岁还未出嫁的。
所以,薛启堂的担心倒是也不是无的放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