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也知道樊文清说的不错。
若是放在当年,这枚玉佩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衙门的官差找到了,说不定到时能够证明宋员外跟马蓉蓉之间的奸情,顺着查下去必定能查出马蓉蓉也跟冯六奇的死有关。
可是时隔这么多年,如今再将这枚玉佩拿出来,就如樊文清所说,恐怕根本证明不了什么!
这时候,面对樊文清的赔罪,孔明城却是皱着眉摆了摆手,说道:“继续说下去!”
樊文清也只好指了指桌上的那份卷宗,继续说道:“当年宋家欠下了不少外债,在宋员外被杀头之后已经是无力偿还。那些债主都来衙门提告,为了平息众怒,下官将宋家的家产一一变卖,将所得的银子还给宋家的债主,最终衙门还贴补了两百多两银子。因此,照理来说这枚玉佩也应该是属于衙门所有……”
樊文清在说到此处的时候,并没有接着说下去。
不过,他的意思众人都听出来了。
按照他的说法,这枚玉佩本该属于县衙,可如今却在冯天成的手里。
所以,尽管陈安晏已经替冯天成洗脱了偷盗证物的罪名,可他若是再继续纠缠不清,自己还是有办法治他的罪!
果然,他在说完之后,那冯天成却是立刻看向了孔明城,苦着脸说道:“大人,草民刚才所说全都属实,还请大人为草民做主!”
还没等孔明城说话,樊文清却抢先说道:“你们可真是好大的胆子,将军他只是路过谷城县,你们有什么冤屈尽管来县衙便是,若是你们觉得本官有问题,自可去找知府大人,如今你们却缠着将军不放,岂不是让将军为难?”
其实,对于大梁朝廷中人自然都很清楚,武将不得干涉地方政务,可对于百姓们来说,他们只知道官员和百姓的区别。
所以,对于樊文清的这番说辞,他们却是有些不解。
可一旁的孔明城却不同了。
这樊文清几次三番的暗示自己无权过问地方的政务,虽说按照朝廷律法的确如此,可当着自己的手下和百姓的面,多少还是让他觉得很没有面子。
所以,樊文清刚刚说完,孔明城就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他这一手吓了众人一跳。
眼看孔明城就要发怒,陈安晏立刻上前说道:“樊大人此言差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