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在这密室之中还有一部分之前的东西,若是拿去变卖,倒也能值个万八千的银子。
若是“省”着点花,这辈子也花不完。
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是,既然发生了这样的事,那裘茂必定也参与了其中,那他至少对自己敛财之事知道不少。
以裘茂和孔明城之间的关系,裘茂必定不会对孔明城隐瞒。
虽说那孔明城无权处置自己,可等到孔明城回京之后,只要将此事告诉李文栋,那樊文清这官恐怕也做到头了。
而他一旦被罢了官,除了会断了自己银子的来源之外,自己在任上这么多年得罪的那些人,必然也会来找自己的麻烦。
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就成了过街老鼠,人人都能上来踩上一脚。
对于樊文清来说,这才是最可怕的。
想到此处,樊文清又觉得自己有些背脊发凉。
若是从最坏的结果来看,从孔明城回到京城,到朝廷颁出圣旨,传到谷城县,少则半个月,多则一个月,必然能将这罢免自己的圣旨送达。
而且,樊文清的心里也很清楚,自己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做的并不干净。
真的要往深了查,恐怕根本不可能只是罢官而已,就算是杀头恐怕也不为过。
一想到此,樊文清又出了一身冷汗。
这时候,他甚至觉得那孔明城之前是故意给自己机会接近,好让裘茂做手脚,然后借这个机会用自己的银子给百姓兑付银子。
甚至有可能,这一切都是孔明城在搞鬼。
这裘茂虽说跟自己一样,乃是正七品的朝廷命官。
可自己对他有节制之权,再加上自己在谷城县可是要比裘茂在谷城县的时间长的多。
因此,自己在这里的人脉和地位,绝不是裘茂能比的。
而在这几年相处下来,两人倒也勉强算是相安无事。
所以,以樊文清对裘茂的了解,若是没有人在暗中支持,这裘茂绝对没有底气敢就这么直接向自己发难。
而在最近这段时间里,这谷城县仅有的两个变数,一是单修的出现,二就是孔明城等人的出现。
单修他们就不必说了,自己曾经托人送礼,却是被单修派人退了回来,用单修的话来说,他这次是流放,不是来游山玩水,不需要这些身外之物。
樊文清听了却嗤之以鼻,起先他还以为单修是嫌弃自己送的东西太廉价,毕竟单修可是当朝吏部天官之子。
不过,后来他才从单修身边的一个官差那里得知,单修在离开京城之前,单文柏曾让他尽量的低调,也不要收受沿途官员的东西,再加上现在的他也不缺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