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彧的神色有些暗淡,苦笑道:“过去都是赵公公提醒朕,只是他却不知道,朕只有在与他话的时候,才会我……”
陈安晏面有异色:“那皇上此刻为何……”
他没想到李彧其实早就注意到这个称呼!
面对先皇或是太后,他能自称儿臣,但是面对赵公公,李彧始终觉得“朕”这个字太冷冰冰了!所以才会经常在赵公公面前不拘这些礼数。
可如今赵公公已经不在了,他却依旧自称“我”让他有些不解。
李彧微微转过身,看着陈安晏道:“这么多年以来,在皇宫大内,不论是王公大臣,还是宫女太监,甚至是先皇嫔妃和母后,赵公公都有所提防。却唯独对只见过几次面的你如此信任,其中必然有他的道理!你能得到赵公公的信任,朕自然也会信任于你!”
陈安晏有些吃惊,他没想到赵公公的一个决定,竟然让李彧对自己毫无保留的信任!
陈安晏深吸了一口气道:“皇上言重了,草民不及赵公公万一,不过也定会竭尽全力辅佐皇上!”
李彧又继续看着那些正准备封棺的工人,正声道:“虽然如今还不知道你的身世,但既然这是赵公公跟你丁叔一起商议的结果,想必进京对你跟朕来,就是最好的选择!”
陈安晏没有话,只是默默的点零头。
要封这椁木棺,没有几十年的功夫,很难将它封的密不透风。
若是留下了缝隙,虽也能驱虫存尸,但保存的时间也大大减少了!
谢大人为了表示对此事的重视,特意去请了棺材铺的一位老师傅亲自动手!
一直忙活了半个时辰,总算都完成了。
李彧和陈安晏就这么一直站了半个时辰。
就在陈安晏刚想稍稍休息的时候,李彧却突然问道:“对了,赵公公要朕像待他一般待你,那你入宫之后是不是得先净身?”
陈安晏听了背脊一凉,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有站稳,连忙道:“草民的身子弱,恐怕禁不起……”
他不知道李彧是开玩笑还是认真地,如今也只能用这个理由搪塞过去!
“这倒也是……”李彧点点头声道:“不过宫里除了朕和李承还有那些侍卫之外,便没有其他男人了,若不净身,住在宫中确实不便。”
陈安晏一脸忧心,立刻道:“草民不必住在宫里,薛神医要随我一起去京城,我们两人找个宅子住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