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白天逛了一圈,把物价跟地势摸得清清楚楚,晚上就花时间记下来。
来接替的县令如果不是头猪,只要按着她这个法子来,今天的灾情都不会多严重。
时清对着油灯伏案写这些,云执进来看了一眼。
“马上就写好了,你别急。”时清看他。
“我急什么?”云执茫然的坐在她对面,抬头对上时清光亮晃人的眼睛,瞬间想起上午自己说过的话。
她以为、以为自己是来催她那个的?
“我不急。”云执摸着鼻子,不自然的说,“你写一夜都行。”
“就是有点事情……”
他还没说完,时清就说,“你看,还是着急吧。”
“……”
云执瞪她。
“行吧行吧。”时清一副无奈的语气,妥协地放下笔。
云执看她,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时清却是起身,双手捧着云执的脸,弯腰探身偏头吻上他微热的唇瓣,舔了一下,“先给你。”
她问,“现在不急了吧。”
云执凑过去咬了下她的下唇瓣。
一吻结束,云执还是没走。
他找时清有正事,被她一亲差点给忘了。
“曹县令的儿子曹臻来求我……”
云执眸光闪烁,抬手揉了揉鼻子,眼睛不看时清,只盯着她纸上的字,瓮声瓮气的说,“他说只要你放了曹县令,他干什么都愿意,哪怕做牛做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