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要是知道他穿成这样被个女人给娶了,定要取笑死他。
云执耳朵发烫,把红盖头放到一边。
他安慰自己都是假的,做戏而已。
时清图他的刺绣,他图盘缠,可不是做戏么。等他把牡丹给了时清,时清放他自由,两人两不相欠。
云执坐在轿里颠的昏昏欲睡。
虽说两家离的不算远,但是半个京城绕下来格外费时间。
轿外鞭炮声一阵响过一阵,足足睡了一觉的云执惊醒,身下轿子同时跟着停下。
云执手忙脚乱的把盖头胡乱盖上,把脚放下来,伸手抹了抹嘴角口水,规规矩矩的坐好。
时府门口一堆的人,全都探头往外看。
想见见这位云公子到底有多绝色。
时清艰难的从马上下来。
她颠的屁股疼。
抱是不可能抱的,只能让云执自己走。
时清撩起轿帘,弯腰进去,就看见云执盖头盖歪了。
她伸手,轻轻将盖头转过来,轻声笑他,“你能不能有点用,这都能盖歪。”
云执抬眼隔着红纱看时清,视线虽然模糊,但她含笑的声音就在耳边。
不知道为什么,脸更热了。
两人牵着红绸花,一同朝时府走。
几乎每走一步,唱礼人就要说一句吉祥话,直到走到正厅中央。
时清是早上出去接亲,慢悠悠绕了一大圈,现在已经将近傍晚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