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军团长的竞选人,心思越多,他越不会选。
这是他的本钱,是他苦心经营重新收拾起来的家底,怎么舍得让别人去拿它发散自己的想法,让别人去拿它铺路?
执鞭人要的不是一个军团长,而是一个听话的没有思想的木偶。
就像是戏剧舞台上,那些昏庸的国王派自己身边根本不懂得军事知识的内侍去前线监督军队一样。
这不能说执鞭人昏聩自私,因为安迪劳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军团长,好像并不需要太多的军事能力,因为这只是一个民兵团,制定战争计划发布军令,是骑士团的职责,民兵团只需要无条件配合。
只不过这个“内侍”需要有足够的资历去镇得住场面,得在这一群高层里选择,如果找不到合适的话,执鞭人也会挑一个去进行敲打,敲打出他想要的模样,可架不住,真有一个合适的乖巧懂事地跳了出来。
安迪劳开口道:“你很早就猜到了?”
卡伦回答道:“我跟您说过,正常竞争,我没什么机会,所以,只能盼望着是另一条岔路了。”
安迪劳伸手拍了拍卡伦的肩膀,卡伦站着没动。
该举动,以前没有过,上次带自己坐马车去执鞭人办公室时,安迪劳的上位者气息还很浓郁,可现在,虽然依旧是上下级区分,可他已经在故意澹化这种阶级差距了。
“好好做,我期待你在前线的好消息,希望你平安,也希望我们的军团,能平安。”
“是,大人。”
回到大会堂,安迪劳坐台面上去了,卡伦则回到自己第二块区域第一排的位置,坐下。
身边的两位区长,一个拿出一杯水,另一个拿出一条手帕,同时递送了过来。
约瑟夫区长:“害,我们俩是不是有点谄媚了?”
马末隆区长:“是有点,太明显了不好,我们也是要面子的。”
坐在中间的卡伦有些哭笑不得,伸手接过水杯和手帕:“两位前辈这是一个阵营来调侃我了。”
约瑟夫:“别这么说,你比我们年轻得多,也比我们有魄力得多,对你,我是真心佩服的。”
马末隆:“对,也是想着以前没机会太过深入的交流,这次得抓紧机会,万一你被选上了,等你回来时,我们可就没资格坐你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