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卡伦没兴趣在这里刻意表现来融入他们,当然,他也没对这位老师对自己的态度而生气,觉得对方看低或者压迫了自己,他没那么敏感也没那么闲。
看着卡伦直接离开,里森斯有些好笑道:“现在的学生,都这么不听话了。”
英德曼忍不住发笑,喉咙里传出“嘎吱嘎吱”的摩擦声,他说道:“里森斯,活该你到现在职称都没提上去。”
“您是什么意思?”
“他不是学生,虽然他很年轻不假,但言行举止上绝对不是一个学生,要么是本身职位高,要么是家世高,而你,说不定又莫名其妙地得罪一个人。”
“我可没想故意得罪人,我还想让他取酒过来后坐下来一起陪您喝一杯的。”
“这就是你的问题了,你甚至没一只螃蟹看人准,唉。”
“大人,您这话说得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里森斯起身,自己去拿了酒,回来刚打开酒瓶给英德曼倒上,就看见先前那个年轻人又下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女人以及一个小女孩。
卡伦要离开学校去和打前站的理查汇合了,不过在离开前,要在这里把推迟的午饭解决。
找了张桌子坐下,卡伦将菜单递给小康娜,问道:“想要吃什么,自己点。”
小康娜没有接菜单,而是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远处那一桌的灰袍人,还咽了口唾沫。
显然,她想吃的菜,正坐在那里喝酒。哦不,是那道菜正在很懂事地用酒给自己“生腌”。
卡伦提醒道:“它不能吃。”
“我知道。”小康娜点了点头,“我吃什么都可以,反正都比药丸好吃。”
卡伦拿回菜单,自己勾了菜后,递给服务员,他没去问菲洛米娜想吃什么,因为他知道这姑娘在日常生活方面有选择困难症。
“英德曼大人,您是有哪里不舒服么?需不需要我饭后带您去找兽医看一看?”里森斯很关心地问道,因为他看见英德曼大人坐在椅子上不停地扭动着自己的身体。
英德曼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
他只是全身感到别扭,不安感十分强烈,却又一时不知到底来自哪里。
终于,在他的目光逡巡下,他看向了远处那桌一直盯着自己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