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鳄咬着独剑鞘,角力角的一时脖子上的青筋都突起来了。
结果他的主人大祥哥浑然不觉,依旧老神在在,一副很从容的模样。
还开口嘲讽陈牧道:“哈!臭小子,没想到吧,灰鬼那支盗猎团早上被抓的事我们都知道了,你搁这儿冒充谁呢?”
灰鬼就是陈牧审问过的那名盗猎团首领在道上的诨号。
听到对方的话陈牧略微有些诧异。
他没想到王大雄他们早上才把人投进看守所,下午这边的黑帮就已经接到消息了。
他本来还想冒充一下灰鬼的手下来交易呢。
结果这竟然一下就让给识破了?
只不过随即他急中生智,很快又想到了对策。
正所谓人生如戏,全靠演戏。
下一刻陈牧一脚踹在流氓鳄肚子上,把他踹的跪地不起,上前三两步冲到大祥哥身前,一把将他拽过来按在了面前的桌子上,手中的剑刃贴着他的脸直插进桌面。
“对,我大哥灰鬼他们是进去了,现在兄弟们都在局子里,全等着我出掉这批货,拿到钱去上下打点救他们出来。
你猜我要是拿不到这笔钱,里面的兄弟全被判了死刑,无牵无挂的我会不会回来杀你全家?你猜啊?”
陈牧把剑刃直插到最深,剑颚都快压到桌板了。
他按着剑柄,俯身在大祥哥耳边低语,威胁的语调平稳而低沉,都透着一股子歇斯底里、仿佛置身悬崖边的疯狂。
实际上陈牧知道那些盗猎者判不了死刑的,他们还不配。
要真会出人命,当初逼阿金认首领也就不会那么顺利了。
可他赌的就是这些黑帮的人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