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端着缺口的粗瓷碗,并没有喝粥,反而是看着喜鹊道:“姑娘,我有一事相求。”
喜鹊听她突然不嗓子里卡痰一样的嗓音,愣了愣:“你不是个老婆婆?”
老妪取下缠在头顶的破布巾,赫然是那游医。
她道:“此事说来话长,还请姑娘帮我。”
……
泗水城是回江淮的最后一城。
秦筝已经得了消息,那支娘子军今日便会过泗水城。
她带着两万兵马早早地等在了泗水城十里地外。
大军不可靠近泗水城,斥侯却是能实时前往探测消息的。
风大雪大,将士们铠甲上落了一层薄雪时,斥侯匆匆带回消息,却不是娘子军的:“禀太子妃娘娘,陈国摄政王带了三千骑前来!”
守在秦筝马车旁的林尧和董成脸色皆是一变。
沈彦之的三千骑抵达十里亭时,黑压压两万大军严阵以待。
他却压根瞧不见那足以碾碎他这三千人马的铁蹄一般,柔和又带着点说不出的钝痛的目光,直接落到了秦筝的马车上。
他笑:“风雪正大,太子妃娘娘可否赏脸到旁边十里亭一叙?”
林尧附耳靠近马车,片刻后回话:“我们太子妃娘娘说,陈营借道之恩,他日大楚会还。除此之外,大楚和尔陈营再无旁事可叙。”
寒风刀子一样往人脸上刮,吹得沈彦之眼角都有些泛红。
他说:“瘟疫的治疗之法,太子妃娘娘也不关心吗?”
不等那边回话,他又道:“我只问太子妃娘娘几个问题,问完了,那名游医治疗瘟疫的手札,沈某双手奉上。”
林尧不敢替秦筝做决定,看向马车内等她决断。
秦筝心知该来的,不做个了断终究是躲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