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就转身上了甲板,楚承稷在岸上只能看到她被江风吹得高高扬起的一截裙琚。
他一直站在江边,等福船和随行的几艘战船在江面上看不见踪影了,才吩咐随行的人马:“回闵州城。”
……
淮阳王大军已是苟延残喘,每日都有几十几百的逃兵从他麾下逃走,淮阳王怒斩数百人,才把逃兵之风给刹住了。
他那边和寻常军队作战,唯一的优势就是旁人惧他手中将士染有疫病,不敢与之近战。
楚承稷回去,便命人动员前来投奔他们的那些逃兵,那些逃兵,有的是想活命,有的是想再回乡看一眼家中亲眷。
楚承稷以丰厚的赏金做许,只要是愿意对抗淮阳王的逃兵,都能得一笔银子,若是在战场上斩杀敌军兵卒,则再得赏金。
常言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不少逃兵为了银子,再次选择上战场。
普通将士不敢同淮阳王麾下的兵卒们硬拼,这些本就身染疫症的逃兵可不会。
一时间淮阳王的残军被打得节节败退,楚承稷接连收复数城。
再有前来投靠他们的逃兵,也不必再去闵州,楚承稷命人把这些城池也建成了收容处,一并救治周边百姓。
青州的大夫们研制出的方子,目前只能延缓瘟疫恶化,真正能医好病症的方子,还得打下株洲后,从那名游医口中得知。
……
青州下起薄雪的那日,董成攻打株洲,终于传来了捷报。
秦筝回青州多日以来,面上总算有了几分喜色,以为身染疫病的百姓们有救了,董成回来复命,面上却有些凝重。
他半跪在堂下,“末将有负殿下和娘娘厚望,虽打下了株洲,那名游医却叫陈国狗贼早早地带走了。”
秦筝和宋鹤卿脸色皆是一变。
宋鹤卿气得嘴边花白的胡须都在抖:“这场灾祸本就是大皇子毁坏鱼嘴堰水库酿成的,天下百姓何其无辜?那帮丧尽天良的反贼!是要看着江淮以南的百姓全都横死山野才安心?”
“沈彦之不是陈国摄政王么,待老夫写檄文怒斥那不忠不义的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