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筝听到林昭的声音便回过了头,她常帮楚承稷整理盔甲,对军中不同军职的将领所穿的盔甲也有所了解,此刻瞧见陈军主将那一身甲胄,笑着对林昭道:“阿昭抓住的这人官职可不小。”
林昭狐疑瞅了陈军主将一眼:“这蠢货直接掉陷阱里了,我瞧着脑袋不太灵光的样子,能有多大官?要是此番领兵的陈军主将也是这样的货色,那他们可完蛋了!”
陈军主将:“……”
秦筝道:“他若没跟底下将士换过军服,八成就是了。”
林昭又狐疑瞅了被自己五花大绑的人两眼:“应该是跟人换过军服了的。”
她说着踹了陈军主将一脚:“喂,你姓甚名谁,所任何职,速速报来!”
陈军主将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士可杀不可辱!”
林昭大为不解:“姑奶奶就问你个名字官职,怎么就辱你了?”
陈军主将:“……”
他一张脸成功被气成了猪肝色。
秦筝道:“罢了,一会儿将他交与殿下,让殿下命人审问。”
她转头看向一旁从稻草人上拔箭镞的将士们:“大家手脚快些。”
那些稻草人套着残破的楚军军服,身上扎满了箭镞,后背还拴着一条绳,显然就是之前在林子上空吓唬陈军的那些阴兵。
陈军主将看着这些稻草人,也回过味来了,他就说那些“阴兵”为何在林子上空移动那般迅速,身形瞧着却很僵硬,中箭后也丝毫不受影响,原来本就是些套了军服的稻草人,靠人在暗处拉拽绳索来做出能动的假象。
至于放在树杈上的那些骷髅头,以及唱的《楚风》,显然是为了装神弄鬼吓唬人。
弄清其中原委后,想到自己竟败在了这样低劣的手段上,陈军主将气得险些没将一口牙给咬碎。
林昭见他面目狰狞,牙齿也咬得咯咯作响,大叫道:“他别是想不开要咬舌自尽吧?”
秦筝看过去,正好瞧见林昭两手扒拉着陈军主将下颚用力一扳,只听“咔嚓”一声,陈军主将下巴就这么脱臼了,嘴巴半张着,再也闭不上。
前来复命的杨毅光是听声儿就觉得自己下巴也隐隐做疼,他们大小姐,果然一如既往地凶悍。
陈军主将都快气得吐血了,下颚那一片剧痛,嘴巴合不上,他想说话就只能“啊啊”几声,并且还止不住地流涎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