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承稷闭了闭眼,格开秦筝的手,“挺合适的,不用试了。”
他就是在给自己找罪受。
秦筝后知后觉往他身下扫了一眼,楚承稷直接转身往净室去:“你先睡。”
秦筝一怔,伸出一只爪子:“那个,我可以帮……”
楚承稷呼吸一窒,勉强维持着平缓的语调:“去睡。”
她怎么会天真的以为男人的劣性一起,会那般容易就满足。
在今晨之前,他也以为他克制得住,但事实证明人性就是贪得无厌的。
青、徐两州和朝廷马上有一场大战,真要对她做了什么,是药三分毒,他不忍心给她用药,也不敢赌她若是有孕了,在兵荒马乱中是否能安然无虞。
前世,他麾下最倚重的大将,就是在一场大战中安排他发妻逃去别的城池等他时,路上马车太过颠簸以至流产,又没有条件好生调养,落下一身病根,没过两年人就去了。
秦筝裹着被子躺在拔步床上,听着净室传出的水声,想起自己方才的孟浪,脸上有些热。
她翻了个身,把脑袋也一并缩被子里去了。
从他收到生辰礼物的反应来看,他好像是挺喜欢的,若今天当真是他生辰,那么自己猜对了,他果真不是太子!
秦筝心跳怦怦,这是书里的世界,他是不是跟自己一样从书外穿来的?
楚承稷回来时,见她把自己裹成个球,扬手把被子往下一揭,不期然对上她璀璨的一双眸子,他略微失神了一瞬,才用一贯清冽的语调问:“盖这么严实,不怕没法呼吸么?”
秦筝现在满心只想求证他是不是穿书的,道:“我想起了自己看过的一册话本子……”
楚承稷神色莫名盯着她,秦筝见他这般反应,一颗心也跟着提了起来,正要继续往下说,却听楚承稷道:“什么话本子,要让你整个人钻进被子里里去想?”
秦筝:“……”
她刚才真的只是想帮他,他想哪儿去了?
楚承稷躺了下来,他淋过冷水,身上很凉,很认真地看着秦筝,像是在做什么思想斗争:“今晨那般……你喜欢么?”
秦筝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赶紧解释:“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