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内外一片死寂,过了许久才爆发出阵阵喝彩声。
“祁云寨一介军师都能有如此本事,卧虎藏龙之辈只怕不在少数!”
“不然怎么能从盘龙沟手里抢走那批朝廷的兵器!肯定还是有过人之处的!”
“峡口寨仗着一个赵逵行横霸道多年,这回可算是踢到铁板了!”
楚承稷对阵赵逵,这一战委实凶险,林尧在场外都替他捏了他一把汗,此刻见楚承稷得胜,当即就对峡口寨寨主道:“马寨主,如何?”
马寨主在众人的议论声里脸上青红交加,冲着林尧低头抱拳:“马某人惭愧,一切听凭林大当家差遣。”
林尧冷声道:“按照以往的江湖规矩,马寨主当自断一臂才得以服众,但如今我祁云寨既决定举事,便也按照军中规定来,马寨主同赵逵,各罚军棍一百,编入行伍后,马寨主撤其军职,贬为小卒!”
峡口寨众人才被杀过威风,脸赵逵那样天生神力的都在对方军师手底下败下阵来,余下的一些小喽啰哪里还敢闹事,自是听从祁云寨的吩咐。
这也算是杀鸡儆猴了,其他山头的人见识过了峡口寨的下场,对接下来的编队半点异议不敢有。
马寨主和赵逵被人按在刑凳上罚军棍,祁云寨的人先前憋了一肚子气,这会儿军棍实打实地往他们身上招呼,十几军棍打下去后,负责行刑的汉子头上都给打出一层汗来。
马寨主疼得受不住,哭爹喊娘告饶,哪还有半点威风可言。
反倒是赵逵许是脂肪太厚,皮肉结实,愣是一声没坑。
编列军队有条不紊地进行了下去,楚承稷见这边稳定了,才不动声色离开。
林尧瞧出他在场上时脸色就不对劲儿,把手上的事交给武庆后,就赶去看楚承稷。
楚承稷避开人后,果不其然吐了一口血。
林尧大惊:“程兄!”
楚承稷用手背拭去唇边的血迹,“寨主勿忧,不过是一口淤血。”
林尧有些懊悔道:“峡口寨那赵逵,天生力大无穷,程兄和他对上,只怕是受了内伤,我让赵叔给你把把脉?”
“没什么大碍,休养两日即刻。”楚承稷听到那大块头的名字,眸色微敛:“那人名唤赵逵?”
林尧知道楚承稷是起了惜才之心:“正是,我曾同他粗略交过两次手,单论蛮力,此人只怕难逢敌手。不过他虽凶悍,倒也不杀手无寸铁的弱民,之所以为峡口寨效力,据闻是他刚下山那会儿化不到缘,又不忍抢流民吃食,马寨主舍了他一顿饱饭,他为报恩才入了峡口寨。程兄今日竟能胜了他,委实叫我大开眼界!祁云寨若能得此人,往后就多了一员猛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