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我有些话想单独同沈大人说罢了。”秦筝打断了林昭的话。
让林昭留在这里,以林昭的性子,只会吃亏。
林昭被几个侍卫推搡着一步三回头出了房门。
沈彦之瞧见了秦筝那冷漠的眼神,眼尾泛起微红,无尽痛苦之中,却又升起一丝不死不休的麻痹般的快意。
他的确是被今晨秦筝让人带去的话给刺激到了。
有夫之妇?
他不知道在她失忆的这段时间里,她同那废物太子发生过什么,但她甘心认那草包为夫,仿佛是在他心口扎进了一根毒刺,嫉恨和妒火烧进四肢百骸。
前朝太子都同她说过些什么?
骗她他们才是一对恩爱夫妻么?
前朝太子一无是处,也就还有张脸看得过去,骗失忆的她的确是绰绰有余。
有时候他都怀疑前朝太子是故意的,故意让她有朝一日回到他身边后,这般报复他。
他想过同她重新来过的,就在今早,却又几乎因为她那句话击溃了所有理智。
她忘了他,就可以这么肆无忌惮地出言伤他了?
是啊,反正她也不会知道他有多难过。
昨夜还想她不记得了也好,但在今晨听过她那句有夫之妇后,他只想偏执地把他们曾经经历过的一切都重来一遍。
沈彦之望着秦筝笑,眼底却全是破碎感,他吩咐战战兢兢立在一旁的侍女:“还不看座?”
侍女忙拉开绣墩,示意秦筝落座。
他视线略过那枚玉簪,有些偏执地问:“是阿筝自己簪,还是我帮阿筝簪?”
他这句话让秦筝想起那个清晨,楚承稷帮她绾发的场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