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妇想起昨夜过来的那个神仙妃子般容貌的女子,听太子称呼她夫人,一时间只觉得这二人顶顶的般配,笑答:“那位夫人在大小姐房里。”
太子听说秦筝跟林昭睡在一间房,倒也不觉意外,他向仆妇道了谢,在石桌前单手撑着额头闭目浅眠。
等天光大绽,喜鹊打着哈欠从房里出来时,瞧见太子坐在院中,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她忙揉了揉眼。
太子听到开门声便醒了,掀开眼皮的瞬间喜鹊莫名地心底发怵。
她结结巴巴道:“程公子怎在这里睡着了?”
太子看了一眼天色,道:“刚坐下没多久。”
喜鹊想起昨晚秦筝来这边了,小心翼翼询问:“程公子是来接程夫人的吧?”
她指了指旁边那间屋:“程夫人昨夜跟大小姐一起睡的,不过后来大小姐来我房里了,现在房里就程夫人一人。”
寨子里都是粗人,不讲究,也没有那些大户人家家中女子闺房外人不得入内的规矩。
喜鹊这么说的意思是太子要去看秦筝的话,直接进去就行,不用大清早地坐在院子等。
但太子只说了句:“多谢。”
半点没有要进屋去的打算。
喜鹊摸不清他想法,太子虽然看着斯文温雅,但喜鹊还是不敢一个人同他多待,不解地看他几眼后便往厨房去了。
长风穿庭而过,院中那棵梨树飘落下来的花瓣又洒满了庭院,太子按了按被自己睡得发麻的那只手,想起喜鹊的话,唇角无意识扯出一个弧度。
以某人的睡姿,倒是不难猜测林昭后来为何又去跟小丫鬟挤一间了。
茶已经冷透了,他端起浅饮一口,淡淡的涩味在舌尖弥漫开。
一盏茶快喝尽时,房门才又一次打开,这次打着哈欠出来的是林昭。
她瞧见太子跟尊望妻石似的坐在那儿,有些纳罕,想到他可能是一宿没睡跑这儿来等秦筝的,心底又莫名地升起一股暗爽。
林昭走过去故意道:“这么早就过来等阿筝姐姐啊?阿筝姐姐还在睡,估摸着还得有一会儿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