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惜娘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
现在她正坐在卧榻上,惊魂未定的看着一众人进进出出的搬箱笼挪家具。
东西是真多啊。即便阿娘遣了些仆妇女侍来帮忙,她的几个女侍还是被指挥的团团转。
她素日最喜欢的雕花笙蹄(一种坐具类似现在的小皮墩)被搁放到角落,原本放它的地方此刻摆了一张紫竹坐席,上面摆了只黑漆素面的曲凭几。罪魁祸首云晏晏正抱着包蜜枣,半倚在凭几上,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云惜娘的心打鼓一般,生怕云晏晏再将自己举起来,抡上那么两圈。
云惜娘被云晏晏这般盯瞧着,先是一动不敢动,随着时间的流逝又渐渐镇定了下来。
不过有几分蛮力罢了。她有的是办法对付她。
烛火的映照下,云惜娘的姿态越发的楚楚可怜,若一朵遭风受雨的纤细小花,不胜凄弱。
烛火的映照下,云晏晏的眼睛越发的炯炯有光——来状态了,来状态了。小白莲来状态了。
当屋子里停留女侍数目较多的时候,云惜娘瑟瑟的开了口,“姐、姐姐,为何总、总是看我。我、我......”
云晏晏啃着蜜枣道:“看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