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笑的确是记恨了,不过不是记恨上个月被云晏晏抓着摇晃了小半个时辰的事,他的记恨积日已久。
说起来那是一把辛酸泪。无论他做什么事,他阿娘都要拿他跟云晏晏比上一比,什么说话不如十一娘早、走路没有十一娘稳、性子不如十一娘乖巧、头脑不如十一娘聪明......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没有一件事是不能拿来比的。最近更是过分,连头发的浓密也要比上一比,他的头发已经很浓密了好吗。
他不服气,说他身上也有比十一娘长的地方。谁晓得他阿娘听了大怒,抬腿就踢了他一脚,劈头盖脸好一通的骂。
他委屈,他难过,他跟乳母哭诉,乳母也是一脸的不认同,说十一娘是个女孩子,女孩子与男孩子不同自是不能相比。还说纵伯府不重那些规矩,但他毕竟是位贵人小郎君,有些话实不该言。
他就不明白了,女孩子怎么了,女孩子的睫毛就不能跟男孩子的比长短吗?觉得自己睫毛长这话怎么就不该言了?
不能便不能,不该便不该,阿娘骂他做什么。骂便骂吧,做什么又踢他。
压抑已久的不满,就是这样催化到临界点的,让温言笑怎么看云晏晏怎么觉得不顺眼。
酥山本就不多,被温言笑三两勺舀下便少了大半。云晏晏忍不了了,俩只眼睛蹭蹭的冒着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