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多么自尊自爱,他是知晓的。
这得是被伤过多少心了,才让她不去拒绝来自一个不算熟悉的男人的关怀。
“你家里人待你不好?”他越想越是心疼,将杯子放下后,拉过旁边一把椅子,坐到她的对面问道。
郦南溪顿了顿,垂眸看着自己苍白纤细的十指,“母亲和姐姐很好。”
那就是其他人待她不好了。
重廷川眉目间瞬时聚起一股煞气。朝外冷冷的瞥了一眼后,再望向女孩儿的时候,又立刻转为柔和。
“你莫慌。”他努力将声音放轻柔,生怕惊到了已经十分虚弱的她,“往后再不用如此了。”
郦南溪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讷讷问道:“什么再不用如此了?”
接下来的话,重廷川颇有些难以启齿。
他自问纵横沙场十载,从未碰到过这般难以对付的场面。即便有,他亦是能云淡风轻的对待,而后雷厉风行的将其处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