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譬如人刚刚成年却需要干成年人的体力活,那自然是很累的。
此时他走着道都打着晃,若不是为了高小翠他真的会倒地就睡了。
以他的经验能够看出来,这匹马也只是刚刚成年罢了,可是三天里却跑了那么远的路。
一时之间钱串儿想不出用什么样的词来形容这种感觉了,以至于那两个马夫抱着被子到他面前时他才清醒了过来。
既然钱串儿说话了,那两个马夫自然是依令行事的,便拎着灯笼就跟钱串儿走。
年轻的马夫在想还嘴,可是没有机会了,因为钱串儿已经走近了,和钱串儿在一起的另外一个人是个女的,那是高小翠。
这没地方睡觉他们如何帮忙?
“可不有事儿咋的?没地方睡觉了,找你们俩帮个忙。”钱串儿说道。
说是长官也没有挂衔儿没有当官的架子,没有人不喜欢他。。
灯笼被拎走了自然又是一片漆黑,高小翠终是忍不住问钱串儿道:“你不是打算让我睡在这里吧,这是个啥玩艺?”
都这个时候了,钱串儿也没地方给高小翠找睡觉的地方去,他灵机一动便想到了那家用实木做成的狗窝。
“没事,你大胆猜!”钱串儿说。
“钱串儿,这么晚咋没睡?你有事啊?”年老的马夫连忙问道。
钱串儿言下之意就是,你高小翠当然也可以在外面睡,但那绝不能因为是我们营长回来了人家夫妻两个在一个被窝睡最后把你一个女的给“扔”在外面睡了,那样的话岂不是对我们营长的名声不好?
只是正所谓,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呢?至少钱串儿觉得自己终是掉进了温柔乡里。
几分钟后,那盏灯笼的光晕往村子里别的地方去了。
灯光下,却是一个人打着灯笼,三个人抬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看着是棚子却又小了许多,其实也只有笼子大小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