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山下的人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他们忽然就听到前上方传来了石子滚落下来的声音。
一听到又有人说话了,那个班长便又瞪眼,可是他话到嘴边却又憋了回去,只因为这回说话的是他们的副排长陈瀚文。
士兵们沉寂了下来,可是那月亮却依旧在慢慢的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往高天上爬。
可是他惹不起却有人惹得起,这时候却又有人说陈翰文道:“别在这吟诗弄景的,不吉利。”
时间因为等待而漫长,不过最终并没有发生意外,也就是二十多分钟后,那两个人影消失不见了。
于是陈瀚文这个不知悔改的文人就被曾经的文人楚没动静了,那个班长忍不住抿嘴偷笑起来。
陡坡有石有土有灌木,可是那样的着力点若是没有月光根本就看不到,若是判断错了一失足成千古恨绝不是玩笑话,摔成肉饼不至于,可是从那陡壁上掉下来毙命是必然的。
如果不出意外情况的话,他们的战斗最快也得在明天天亮以后才会发生,可是当兵的在潜伏阵地上说话终究是不妥当的。
高小翠没动。
“只要我们的人不在你说的那个环节上出岔子,明天你是走是留悉听尊便。”钱串又道。
月色如水照着高小翠那张俏丽却又高冷的脸上,不知道怎么的这让钱串儿想起了十年前自己所见到的另外一张脸,天真热情却是跟高小翠的气质正好相反,那是李雅娟。
白云崮真的并没有多高,最高点离地面也就一百多米,作为山它高吗?当然不高,那就是一个扁粗的造型。
而山下的人之所以现在开始仰望着并不高的白云崮,那么也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些人已经在山脚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