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震和钱串知道,在山东主持白事儿的人和东北是一样的叫“大支宾”,就是负责主持葬礼流程安排宾客的。
出丧的人们看着远处正往这里行来的东北军,自然也看到了那杆子上挑着的黄色的旗子。
今天也是风向正好,那旗子被风吹展开,出丧的人们正好可以看到旗子上面的字。
“写的啥?”不识字的人纷纷就问。
“583团三营。”那个大支宾眯着眼睛用手挡着阳光看到了。
“是三营的,没事儿,咱们接着走吧!不过喇叭先别吹了。”那个大支宾便说。
大支宾在地方上都是善交往有一定威望与地位的人,显然这个大支宾是知道商震三营的。
到了这时,商震和钱串儿互相看了一眼,心中多少才有些安稳。
人的名树的影,看来至少在游击区内他们营的口碑还是不错的,至少老百姓知道他们并且不担心他们营祸害地方。
那让人撕心裂肺的唢呐声没有再次响起,天地之间便安静了许多,也唯有几个女眷在低声的哭泣。
因为口音的问题,商震和钱串儿也不能说话,便在旁边静静的看着,由于唢呐没有响起出丧队伍中老百姓说话的声音便传进了他们的耳朵。
“这个三营不错,有一回他们有一个小鼻子小眼的兵还冲俺笑呢,看俺担水担不动,还问俺用不用帮忙。”人群中有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