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又为什么坐着呢?”商震转脸又问另外一个。
“我没有杀人,可是我腿肚子软,我站不住,但是我觉得我不应当跪着。”那个士兵用颤抖的声音回答,他所回答的内容却是实话实说。
“那你觉得你什么时候应当跪着?”商震又问。
“我就想,要是有一天能回老家,我给爹娘上坟的时候就跪着。”那个士兵小声的回答。
这是一个戳东人心窝子的回答,打回老家去已经成为了时下东北军官兵遥不可及的梦想,也成为了永远的痛。
在场所有人因为这个士兵的回答脸色都微微一变。
“哼!”商震的表情变的愤怒起来,“回老家给爹娘上坟说什么呢?说你们在关内祸害了多少个良家妇女?还是说你们上至80岁老人下至三岁的孩子杀了多少个?然后等你们的祖宗十八代气得直接从坟里爬出来”
商震这话就是诛心的话了,剩下那几个俘虏尽管谁都不会承认自己杀了无辜百姓,而事实上他们是否真的杀了,那也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可是他们听了商震的话,脸上却都露出了惭愧的表情。
而这个时候商震就已经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他看着地上那些被自己人打死的同为东北军同伴的尸体就变得意兴萧索起来。
“你们几个走吧,该干啥去干啥去。但是你们两个留下来,还是块打仗的料!”商震说道。
尽管他没有用手去指,可是所有人都听懂了。
下跪了的都被商震放走了,唯有那个站着的和坐着的士兵被商震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