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们已经把保安旅视为自己的敌人了,乔雄、范铲铲都阵亡了,虽然己方阵亡的只是小兵,可却要对方拿最高长官的命来偿!
至于说那旅长和小兵之间差了多少级并不是他们所需要考虑的,于他们讲,对方的那个旅长石乃文就是罪魁祸首,他百死莫赎!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在山顶一间屋子里,冷小稚二楼躺在商震的怀里听商震说话:“我知道你的意思,你觉得不应当打死对方那么多人是吧,尤其是那个摔倒又爬起来的士兵,是不?”
闭着眼睛都快睡着了的冷小稚便“嗯”了一声。
“把保安旅第一拨的人打得狠了,让他们全死了,才会让他们活着的人害怕,他们才不会上更多的人也就少死了更多的人,我们也不会死人。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以杀止杀。
如果说杀了少部份人算恶,可因为杀了少部份人让大多数人活了下来,那也应算是善吧?
所以,什么是恶什么是善,我有时也搞不清了。”同样困倦的商震解释。
说这话时他正半眯着的眼睛正看着空中,他仿佛看到了乔雄和范铲铲正在空中飘,他们回头正向自己挥手再见,而他们所去的方向正是据说尽是高山的贵州。
“打了十来年的仗,四海皆兄弟,可兄弟却越来越少了……”商震的声音越来越低,那头也慢慢往下垂了,仿佛随时都能睡着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