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啦”一群老兵向着前方奔跑,如果只是急行军这并不奇怪,可是至少在后面的那些资历尚浅的士兵看来,这些老兵那是在向死亡奔跑。
只是那些新兵现在看到的也只是老兵们那义无反顾往前冲的背影,他们并不知道那些老兵离开他们有一段距离时,那画风却已经变了。
“营长,咱们就这么冲啊?”钱串儿跟在商震身后就喊。
那必须得喊,大家在跑,跑的再慢耳边也有风声,听正常说话也费劲!。
让新兵充当诱饵,在前面被日军射杀,于商震来讲那是有着心理负担,可是于商震手下的那些老兵来讲,他们有却也只是愧疚,绝不至于失了方寸。
“跑到离前面树林还有三百来米的地方全都卧倒!”商震喊了一声算是作为对钱串儿的回应。
他改口了,不是刚才慷慨激昂的说冲到阵亡的兄弟那里卧倒了,而是——相距离离前方树林远了一些。
“完了呢?”钱串儿追问。
“别跑太快,找到自己能够藏身的地方。”商震又给了一句忠告。
一听商震这么说,本是跟在上阵,是后面往前跑的老兵们便议论了几句。
实际上他们也说不出太多的话来,毕竟是在跑,虽然不是百米冲刺,不是那跑的呼哧呼哧的那种,可谁又能在这个时候把话说利索呢?
老兵们说什么就传到了商震耳朵里,然后商震就又喊了一句:“别扎堆,你想让人家一枪打俩呀,可也别分的太开,到时候还用你们打仗呢!”
“艹!出来时你咋不说?”同样跑在人群中的虎柱子就来了这么一句。
虎柱子就是虎柱子,虽然商震能管住他,但是可并不代表虎柱子能管住自己说话的习惯,他跟商震着急的时候,说话那也是带是“啷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