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的——”王老帽气的伸手就一指陈瀚文,可到底没有把后面的话骂出来。
他是想说陈瀚文你特么的说话咋大喘气呢,他心道,你们活够了,老子还没活够呢,媳妇肚子里揣着的那个娃那咋也得用一年两年的才会管自己叫爹呢!
不过,王老帽也知道现在大家都很累了,这时候骂人是不合时宜的,所以他才把后半句硬憋了回去。
“葫芦呢?”商震就好象没有听到王老帽又要骂人似却是又问道。
“咱们往前冲的时候,葫芦腿被鬼子打伤了,他自己留在后面掩护了,结果就——”这回回话的是楚天,“本来,咱们,不,本来我——”
“打住,说那些废话有什么用?”从来很注意和士兵说话态度的商震忽然用很粗鲁的语气直接打断了楚天的话。
正因为他平时很注意和别人说话的态度,现在他跟楚的话那就得算是重话了,楚天脸一红垂下脑袋不吭声了。
在战斗中被敌人围攻,有同伴有兄弟受伤了,是否去救这个兄弟永远都是一个争不清辩不明的话题。
正方说,一定要救回来,有伤员不救那会伤士气的,说抗日图存那叫大道理,说大道理都远了,就说眼巴前的,那要是有伤员不救那以后谁还会再跟着长官舍生忘死?
反方说,你明知道不光救不回来你还去救,救一个搭俩搭仨甚至更多有用吗?活下去才能接着打鬼子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