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让他当着试试。”那个被称作老陆的士兵离商震也就是七八步的距离,他说什么商震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的。
可商震依然没有吭声,这时旁边便有别的老兵说道:“当连长有鸡毛好的,先前看着连长躺在那里头,我就觉得躺在里面的好象是自己。”
要说这个老兵真的是不会唠磕,他一句话便又把老兵们的情绪弄得低落下来。
而这时商震却才说道:“说的好,当连长有鸡毛好的。
咱们郝连长好赖不济死了还混了个睡觉的地方,我见过阵亡的弟兄没埋的海了去了。
我有些阵亡的兄弟我就是再见到都认不出来了,肯定只剩下骨头架子了。”
商震的话让老兵们又沉默了下来,队伍拉得很长在泥泞的土路上行走,于是那路上就是片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的声音。
“你个东北佬,好象你的资格有多老似的,你说你的那些兄弟没的是外战还是内战?那时候你才多大?”过了一会儿有老兵贬低商震。
“滚犊子,九一八那年我就和鬼子打仗,我们都和鬼子打多少仗了,你们四十军才打了几仗?”商震笑骂道。
大家都是老兵,不管是哪支部队的老兵一旦没有了敌意那说起话来就都跟兄弟似的,甚至已经成为兄弟了。
听商震这么说,那些老兵正要反驳他说他**崽子装老呢,可是前面的队伍却已经停了下来。
“那个,那个,教官前面有岔路了,咱们往哪走啊?”有一名新兵跑回来找商震了。
他也不知道管商震叫什么,既然商震教过他们些东西,那他便自作主张的以教官相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