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震家倒是没供,可也正因为没供,他记得同村的人才会说他家没有保家仙护着啥的。
要说没当兵之前,商震也是信的。
可是等他当了兵以后随着知识阅历的增加,他嘴上不说信也不说不信,可其实却已经不信了。
试想,那大仙要是真的那么灵验,那东北三省咋还丢了呢?那咋那么多的东北人流离失所整日价的在关内流浪呢?
反而,想打回老家去,那靠什么?靠的可不是大仙,靠的那是全体东北军将士舍生忘死的与日本侵略者战斗!
如此说来,那岂不是自己的命运他必须由自己主宰?也正如同冷小稚教过他的《国际歌》一般,“这世上哪里有什么救世主,不要说我们一无所有,我们要做天下的主人!”
正因为如此,现在在商震的眼里只有两种人,一种叫活人,一种叫死人,你可别跟他提什么在家人出家人。
既然那个和尚和道士都已经死了,那就得为活者计。
好赖不计这个老和尚和老道那还一人混了个坟呢,那东北军阵亡在关内关外的数万弟兄曝尸于荒野最后都捞了个尸骨无存那又跟谁说去?
商震说完了话就在他满以为大老笨和清风要跟自己去逃命的时候,忽然那清风说道:“说甚么以德报怨?迂腐的紧,孔夫子曰,若以德报怨,那何以报德,那就应当以直报怨!
要不是你家老和尚迂腐,我师父也不会羽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