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白展根本就没有从坟丘后探出头向很可能从侧后翼过来的日军张望。
什么伸头是一枪缩头也是一枪,那都是扯犊子。
只要不伸头,除非日军恰恰就奔这个坟丘来才有可能发现他,否则,他就是这片坟圈子里一根最普通不过的蒿草,日军又怎么可能发现他呢?
不远处有枪声响起,甚至还有人呼喊的声音,听那声音应当是自己人。
可是白展随即就自动屏蔽掉了那“杂音”,他努力听着身后的动静。
又过了一会儿,你还别说,他还真就听到了脚步声以及人撞断干枯蒿草时所发出的脆声。
可是他真的没有动,手雷就在他衣兜里揣着呢他也不打算使,这可不是说他不会使。
就日军的那种手雷在他看起来用起来很简单,甚至不用那些老兵教他都看明白咋用了。
要知道,他可是一个偷儿,换言之,偷儿,那可是一个极具技术含量的工种,对于他这样一个一定要偷出艺术偷出水平来的完美主义者来讲,如何用手雷怎么可能比他偷东西开锁摆弄各种机关复杂?
白展就这样静静的听着。
那脚步声如果是钱串儿和马天放的那自然是最好的,如果是日军的,那就由那些狗日的逃命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