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当时是谁下令开枪的?你,还是宠天戈?”
其中一个领导模样的人问道,他大腹便便,头上谢顶,说话的时候,露出一副典型的官员态度。
坐在他对面的栾驰翘着二郎腿,想了想,然后才肯回答他:“没有谁下令,你看见一只老鼠窜过来,你还要大喊一声再去抓吗?”
官员显然被气得不轻,一拍桌子,想要发火。
栾驰已经不耐烦,冷着脸吼道:“少给我耍官威!我知道你们想要问什么!第一,你们怀疑我是有杀人灭口的动机,害怕钟万美被缉捕归案之后,为了戴罪立功,把当年的事情一样样说出来,这里面牵扯到我自己!第二,你们本来是想通过她来邀功,获得政绩,以后继续往上爬,现在她死了,好处少了一半,大家全都急了!”
他的直白令调查组的几个领导全都脸色不善,只不过,众人碍于栾驰的特殊身份而不好发作。
那个被栾驰抢白的官员愤怒地吼道:“你别仗着栾家给你撑腰,你就这么狂!我们是特派的调查组,全权负责调查这宗案件!你不仅不配合,反而污蔑我们!”
栾驰的爷爷和爸爸都已经退休,正所谓人一走茶就凉,栾驰所在的这一支人丁寥落,相对于家族内的其他支系,自然就显得有些单薄了。虽然大家都姓栾,可如果不是一个爸一个爷爷,相处起来毕竟还是不比亲生的,没有人再会像以前那样为他出头。
大家族有大家族的规矩,没有那么多的理所应当,谁能干,谁才能获得家族内的尊重和庇护。
栾驰笑嘻嘻地看着勃然大怒的谢顶官员,一摊两手:“我哪里狂了?我再狂,不还是老老实实坐在这里吗?前辈,我拜托你好好读一读你手上的总结材料,我已经写得很清楚了,当时的情况就是根本不可能生擒钟万美,她已经启动了爆炸装置,明显就是大家一起死的意思。就算我们不把她当场击毙,也会和她一起被炸死。是不是我们在场的人全都牺牲了,你们才高高兴兴地给我们颁发烈士称号啊?”
所有人都被他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了。
见状,栾驰直接站了起来,伸手拍了拍裤子。